“若不是这小子过于狂妄自大,以为自己在这皇城之中可以为所欲为,无人奈何得了他,又怎会将这祸事惹得一发不可收拾,就连堂堂叶公都拒宫在外一夜之久,真是活该!”
汪镇北手指不断的敲打着桌面,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道:“今日备下这么一桌子好酒好菜约为父来你这庭院中,想必不仅仅只是为了说这件高兴事吧?”
汪子任夹了一块油炸得十分酥脆的小黄鱼,送入口中咔嚓咔嚓的嚼着。
不知是这小黄鱼的口感太好还是心情很好的缘故,他面上的笑意怎么也淡不下去。
“父亲,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事吗?”
“什么事?”
汪镇北头也不抬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杯中美酒。
他没有像汪子任那般如牛饮的一饮而尽,始终保持着每饮下的一口酒刚好够柔软的舌头一卷之容量。
不大的酒杯足足饮了十二口才慢慢将一杯酒完全饮尽。
汪镇北抿着嘴唇,那一口口酒虽然饮得极慢,但是一口叠一口的连绵不断,倒是形成了薄酒久尝,别具一番风味。
看得汪子任都有些想要抓耳挠腮的冲动了。
汪子任又为自己倒满一杯酒,再度一口闷干,砸吧砸吧嘴道:
“父亲,你可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你知道儿子要说什么,上次咱们不是说好了吗,那小子非我族类,可借此消息去攀赵家的那层关系,一举整垮叶家!”
说完,他眼神抱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有些不愉快的说道:“可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是不想揭发那小子的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