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开始以极快的频率抖动起来,每一次抖动,掌下凹陷的断骨便隆起恢复一寸,且掌中的粘稠药汁也在着抖动之下渗入他的肌肤之中。
陵天苏感觉到自己的断骨传来一阵难忍的瘙痒之感,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她的双掌。
可以骆轻衣这固执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他逃脱。
眼疾手快的先他一步右手脱离他的肋下,然后霸道的掌控住他的后腰,不让他逃脱,左手则继续着治疗。
骆轻衣手段了得,一盏茶的功夫过去。
陵天苏的肋下便不再凹陷,骨头复位,恢复了常态。
做完这些,骆轻衣这才收回了手。
只是他的后腰之上,有一只乌黑药膏手印,风一吹,还凉凉的。
骆轻衣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显然方才接骨的手段并不简单。
“虽然世子殿下肋骨的伤势看着吓人,但却是身上最轻的一道伤,真正严重的伤势却是腹部的拳伤以及身上的割伤……”
“行了行了……”陵天苏干脆的往床上一扑,倚靠在床头
道:“别废话了,上药。”
屋外的日头已经落山,就连残阳的影子都找不到一丝。
几颗微弱的明星透着余晖的云层微微闪烁着,骆轻衣虽然人奇葩了些,但是上药手法却是极佳的。
冰凉的小手蘸着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却是有种别样的舒适感。
陵天苏昏昏欲睡,不知不觉的脑袋就栽了下去。
而骆轻衣上药又十分认真,谁也没发觉,两个脑袋就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陵天苏顿时睡意全无,他捂着微红的额头,睁开睡眼朦惺的眼睛。
看到身上已经缠满的绷带,骆轻衣正十指灵活的打着细结,显然治疗已经接近尾声。
不得不说这女子的医术确实不错,仅仅一个小息的功夫,身上的疼痛已经削减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