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是顾家的毒师,一毒一药,二人自然也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成了死对头。
王老吓得浑身一抖,精神大作,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而去。
“治得好,治得好,老夫定会还大少爷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小姐,可万万莫要把老夫的小糖糖送给那个老不休的了。”
王老一脸哭丧,告了一声罪,便弯下身子蹲在顾然脚边。
一双枯瘦如鸡爪般的没有多余的动作,无视她双腿之上其他的伤痕,直接向膝盖那边探去。
他施针布药已经七十余载,早已经练就了一双毒辣的老眼,一眼便能看出顾然双腿的怪异之处,可见他还是有些道行的。
顾二叔却厉喝道:“住手!”
王老双手吓得一哆嗦,停了下来,有些问难的看了一眼顾二爷:“二爷,大小姐这伤可拖不得,大理寺的这群兔崽子们竟下如此狠手,都给用上乌骨柳钉。
二爷您可能不知道这乌骨柳钉的害处有多大,这乌骨柳钉主要是以锈毒来侵蚀人体的骨髓。
大小姐之所以双腿无法弯曲,不仅仅是被这钢钉给固定住了,而正是被这其中的锈毒将骨头所同化,如若没有这锈毒,以大小姐的修为,早就将这两枚钢钉给逼出体外了。
小老儿还得先观察观察这锈毒有没有侵入骨髓,若是侵入骨髓,那还得挖除骨髓,花好长一段时日来调养,怕是半年都下不了床了。”
一谈及病情,王老这嘴就像打来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全然没有见到脸色愈发难看的顾大少爷与嘴唇哆嗦得不像样的顾家家主。
顾二爷眼中亦是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沉痛与悲愤,随之被一股正义的,大义凛然的情绪所掩饰。
他正色道:“然儿遭遇此番劫难,做叔父的自是痛心棘手,但……毕竟然儿现在是戴罪之身,陛下又未曾赦免,你这般妄自行动,就不怕迎来陛下的怒火吗!”
王老怔怔道:“可小老儿是顾家的医师,听从的自然是顾家的指挥,治疗的也是顾家的子弟,与陛下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