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平静得可怕,看着面目扭曲的夏运秋。
“那又如何,方才瑾炎也说了,这事已经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便造成严重的后果,貌似也轮不到你来操心吧。”
夏运秋上下将她审视一番,继而冷笑道:“那倒还是我看错你了,我还以为驰骋沙场战无不胜的顾然是个敢作敢当的女英雄,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你分明知道是叶陵审理你的案子,可他说放你离开你仍是欣然接受,丝毫不顾及他人是否会因此而留下祸端,这般自私自利,倒也让人刮目相看。”
顾然轻笑道:“你这种只会挟持女人的卑鄙小人也还意思来点评他人自私自利?
我记得你在十八岁那年,为了挤上罗生门吴丰大人门下,竟是硬生生的将一手扶持你的兄长给逼到了绝境,最后服毒身亡,比起你,我岂不是小巫见大巫了。”
扭曲的笑容顿时僵冷,随即恢复自然。
“兄长?可笑,我夏运秋自小就被夏家抛弃,从那时……我便孑然一身,孤独一人,何来兄长一说,即便那是他对我的帮助很大,出于礼貌,我也唤了他几声兄长,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是我的兄长,何况是他自己色欲熏心,丑事被曝光羞愤自杀,与人何由?”
顾然淡淡一笑:“嗯,我对于你的无耻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夏运秋眼中一狠,厉声道:“你呢?你明知自己是他们的负担,又何必苟活于世,若是自己没有这个勇气,我大发慈悲的帮帮你可好?”
负于身后的逆寒剑已经兴奋的发出刺耳的剑鸣声。
他急需发泄!
顾然摇了摇头,道:“怕你是没有这个本事。”
她的右手,在顾瑾炎负伤的那一刻,就一直藏于身后,动作十分自然。
无一人发现,即便是离她如此之近的夏运秋也不曾发觉。
夏运秋以为她是在逞口舌之快,就在他即将出剑的瞬间,顾然的手动了……
虽说夏运秋能够越境强杀安魄强者,但被杀者也不过是安魄境界内垫底的存在,而他自己,本就是凝魂境。
但顾然不一样,她是实打实的安魄境界,且修为极为稳定,即便双腿失去行走的能力,身受重刑满是伤痕。
但夏运秋似乎忘了,若真要对较起来,顾瑾炎与陵天苏身上的伤比她更重,两个重伤之人尚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