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满足我要跪的条件,我自然不跪你。
虽然这段时日,他在努力的学习怎样做好一个人类,他成功地做到了。
但这不代表着他就要忘记狐奴的苦心告诫,去跪拜一个人间君王。
他可以学习世俗礼法,可以准照礼法,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礼法可以束缚他。
手执毛笔,手下从未停歇批阅奏章的那只手终于微微一顿,停在了半空之中。
任由柔软笔锋墨水滴落,在白纸上污出一团墨迹。
秦紫渃眼神焦急的看着陵天苏,芳心微乱。
实在不明白这傻小子为何如此固执。
跪拜君王不是常理之事吗?
难道你真的以为有叶公给你撑腰,你便可以无法无天了么?
这样作死,对他真的没有什么好处。
天子放下手中玉杆毛笔,哈哈一
笑,面容上的阴沉随着这一笑,顿时散去。
他道:“有意思的小家伙,你不愿跪朕也罢,只是朕今日并未穿龙袍,并非是想要以天子身份欺压与你,你可曾明白?”
都说伴君如伴虎,君王性情喜怒无常,上一刻分明还是乌云密布,下一个就成了晴空万里。
倒还真是让人难以揣摩其心思啊。
陵天苏不卑不亢道:“叶陵明白。”
秦紫渃神情微微迷茫,有些看不懂自己的父皇了。
的确如他所说,父皇很少脱下自己这身龙袍,更何况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分。
如今却为了见叶家世子,脱下了这身龙袍,实在是不知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