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味道还是这么淡……
再偷偷接近一点,不对啊,这味咋一直没变?
小鱼儿终于失去耐心,偷偷的瞟了一眼桌上的五散膏,待她看得无比真切,差点没把她气晕过去。
心中大大一句卧槽!这是五散膏?怕不是兑了水的吧?
小鱼儿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一遍,嗯,眼色还是那么的不通透,膏状物内,似乎还漂泊着斑斑点点的不明褐色物体……
……那是啥?五散膏不是取其精华,通体透彻碧绿,即便隔着容器,从另一方也能看的清手指上的指纹。
可这也......
小鱼儿脸颊如同金鱼般鼓起,小眼神包含杀气朝他背后投射而去。
对于如芒在背的小眼神,陵天苏直接视而不见。
用食指指腹承载着一抹五散膏,由于秦紫渃与他一样是坐着的,但他却高她一头,上药动作颇有不便。
干脆弃了凳子,动作略显粗暴的踢开凳子,然后蹲下身子,一只手沉稳却不失温柔的端起她削尖的下巴,指腹轻柔的将五散膏涂抹在她面上伤口之上。
看着在自己眼前毫不顾忌的蹲下身子,现在矮他一截的少年,她平静了十六年的心,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恍惚。
那年她三岁,她的母妃还没有住在那重重宫墙的沁秋宫内,世人都说帝王之家,不存在什么天伦之乐与温情。
可那年,她性子顽劣,在园中扑蝴蝶玩耍,不小心把膝盖摔破,小鹿靴子也不知掉到了哪,宫中的哥哥姐姐们都取笑她,她心里难受,一个人独自躲在假山内,这么一躲便躲了整整一个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