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知道,此事恐怕只能不了了之了。这两家人,不是她能够动的。
“怎么可能?”天子反问重复一遍,却是冷意十足。
”皇后的意思是朕堂堂一国之君,为了这么点小事,而信口胡言吗?”
一旁小太监正眼尖的擦拭着台案上陛下扔下毛笔而带出的墨渍,只听得脑袋上方陛下声音平稳传来。
心中不免感叹一句,这皇帝与皇后两口子的夫妻感情还真是如履薄冰。
外人看来是相敬如宾,可宫里贴身伺候的奴才们,哪个不知道他们类似于这般的对话,这些年,不知进行了多少次。
都说自古帝王多薄幸,可他却不这么认为,陛下只是不喜后宫争宠暗斗,见不得小女子勾心斗角,抓着点小事而不放,而这位皇后娘娘便是首当其冲。
反倒是当年不温不火,不争不抢的安妃深得陛下喜爱,只是生下渃公主后,突然离奇暴毙。
呵,安妃虽然性格温和,从不为难他们这些下人,可她却也是一名修行者,身体素来安康,若说其中没有皇后娘娘搞鬼,他这做奴才的都不信。
皇后善妒,生的女儿亦是如此。
渃公主年长怜儿公主一岁,性格如同她母亲般安静温和,却处处受到她这位妹妹排挤,更是被这皇后娘娘的大皇子害得容貌尽毁。
想到这里,小太监也不禁暗自唏嘘一句,在这深宫内苑,尔虞我诈的地方,越是温和,越是难以生存。
皇后眼中阴晴不定,心中虽然怨极了叶家,过叶家是大晋难以撼动的大树,即便是一国之母的她,也不能拿叶家如何。
低头看了一眼不成人样的女儿,满目心痛的将之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