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笑道:“论治经,寇公可不如你。”
史炤愕然一愣,盯着寇季看了许久,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叫破寇季的身份。
史炤有意对寇季郑重的施礼,却被寇季出声制止。
“史公可别,没泄露身份之前,我尚敢受您一礼。如今我们彼此已经知道了身份,我一个晚辈,又怎么受得起您的礼。”
史炤重重的点头。
寇季拱了拱手道:“史公,我还有事要做,先行一步。我留几个侍卫,送您去学馆。”
史炤赶忙拒绝。
“不必不必……”
寇季笑道:“瑞安镇居住的百姓良多,又有禁军守卫,不好进,卧榻之地也不好寻。史公就不必推辞了。”
史炤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寇季再次拱手,策马离开。
有四个侍卫,自动从寇季的队伍里脱离出来,跟随在了史炤一行的两侧。
坐在史炤背后的三个弟子,早已看傻了眼。
他们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寇季身份不一般。
不然。
史炤不会给寇季什么好脸色。
毕竟,平日里上门拜访史炤的达官贵人不少,更有不少达官贵人,将家中的子弟交给史炤调教。
史炤对那些达官贵人们都不加以颜色,却偏偏对寇季态度不一般。
足以说明寇季的身份不一般。
其中一个弟子喃喃的张嘴询问,“先生,刚才那人是……”
史炤瞥了自己弟子一眼,没有说话。
坐在牛车尾部的文彦博瞧着寇季离去的背影,幽幽的道:“他就是往日里,你们口中最崇拜的那个人。”
另一个弟子瞪大两眼,惊愕的道:“寇……寇……寇……”
他显然有些震惊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还是文彦博帮他补充完整的。
“寇季,寇长生……”
“噗通……”
另外两个少年瘫坐在了牛车上。
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吓的。
“怎么……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普天之下,敢说寇公不如人的,只有他一人……”
“……”
两个少年坐在牛车上,傻傻的张大嘴。
简单的一次碰面,偶然的一次相会。
也许会影响他们一生。
但对寇季而言,却是一个小插曲。
寇季知道史炤是谁,也知道三个少年中那个被喊做文宽夫的少年是谁。
但他却没有表露出任何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