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承荫本来是正红旗的奴才,因为父亲范文程为国捐躯,而且还把棺材献出来给黄台吉睡,所以他也得了恩典,被抬入了正黄旗。而且还从汉军变成了包衣奴才——一般的包衣奴才当然不如汉军了,但是范承荫当的是正黄旗的旗鼓包衣。也就是福宁和泰松的直属奴才,而且还是甲喇章京,这个可是大奴才啊!
现在满洲八旗当中的镶黄、镶白、正红、镶红、正蓝、镶蓝等六个旗都只有一个旗鼓包衣牛录,正白旗有两个旗鼓包衣牛录,一个属于多尔衮,一个属于多铎。而正黄旗则有五个旗鼓包衣牛录,还编成了一个旗鼓包衣甲喇。而范承荫就是这个旗鼓包衣甲喇的头目,手里直接掌握着一个由旗鼓包衣组成的千人方阵营,承担着护卫泰松太后和小皇帝福宁的任务。
泰松太后摇摇头,“本宫和那八个皇阿玛的关系还用得着使离间计吗?而且真到了那时候,那八个皇阿玛早就为大清殉死了......”
说着话,她又瞅了察哈尔.顾哈伦一眼。
察哈尔.顾哈伦是泰松太后侄孙,是蒙古察哈尔部的庶流,跟着林丹巴图尔一起东征千里松林以东,和泰松一块儿当了黄台吉的俘虏。在泰松得势后,也跟着鸡犬升天。从正黄旗蒙古的牛录章京开始,几年之间就简拔到了固山额真的位置上,而且还一干好多年,替泰松太后牢牢的抓住正黄旗蒙古这支武力,可以说是心腹当中的心腹。
“太后,”顾哈伦说,“明国皇帝答应给您一个万户斡耳朵,咱们正黄旗蒙古的五千户是不是......”
泰松太后点点头,这一条是最让她满意的。一个贵妃万户斡尔朵就意味着一支军队......有了军队作为依靠,她就不必为自己的后半辈子担心了。
泰松想了想,低声说:“顾哈伦,你的3000骑兵一定要保住!我想办法让你留守清河北岸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