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求着?”魏国公徐弘基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刚刚从湖广回来的刘孔昭接过话题,“国公,那是真的......万岁爷可不是两手空空到的湖广,他是带着100万陕西饥民南下的!100万啊!哪个府受得了?要是100万淮北灾民挤进了南京城,南京的官绅百姓也得哭求着要加税啊!”
“怎么能让他们进来?”徐弘基一张白净的面皮一下就变得有点青了,“英国公,你现在是总戎,可得守住南京城......南京可是太祖高皇帝孝陵所在!”
张之极瞥了眼徐弘基,心说:你是不知道被逼着当忠烈有多惨!万岁爷亲自拿着长枪骑着大马在后面督战!
“魏国公......”张之极不阴不阳的说,“南直隶这边那么多的卫所,该有多少军屯?镇常苏松一带历来有许多官田,现在都在谁手里?根据祖制,朝廷一年拿3000多万,但是全国三四百个卫,小200万军户可都是不吃饷的!”
徐弘基哼了一声,也不言语了。
骆养性他爹骆思恭也来了西圃,瞅见徐弘基这个“宅国公”(他天启元年就退休了)还是一脸不服气,笑着道:“魏国公,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不能和万岁爷对着干,好好的公府整没了,那才叫一个惨!”
徐弘基抖了一下,脸色不是变青,而是变黑了,声音也有点发哑:“不,不至于吧!”
“伪楚王兄弟全家赐死啊!”骆养性说连连摇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