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看见孙承宗有些犹豫,低声又道:“孙先生,咱们接了盐运衙门的盘,就和那些国之硕鼠对上了。无论咱们怎么委屈忍让,他们都不会满意的。
除非咱们就那原来的二百多万去养辽军......可是辽镇上下能答应吗?他们原来吃着四百多万的饷(扣掉天津、东江的份额差不多是四百多万),减去一半,还不闹翻了天?真闹到袁元素都压不住了,京中的阉党勋贵,一定会借题发挥对付咱们!
孙先生,党争的事儿,其实就是借力打力......主上的意思明摆着,而且也有力可借,咱们只要把阉党和勋贵联系在一起,就不怕打不死他们!”
孙承宗皱着眉,沉默不语,似乎还在权衡。
钱谦益又道:“还有先帝之死,也是可以拿来做文章的......当年咱们东林君子都不在朝,这事儿和咱们没关系。但是阉党和京中勋贵,却是罪责难逃!”
“这怎么说?”孙承宗问。
钱谦益道:“京中勋贵恨先帝想要整顿京营和锦衣卫,而阉党则谋立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