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郑芝龙笑着,“据臣所知,这沈侯其实是想做官的!他和臣不一样,臣粗鄙商人,实在不愿意做官受拘束。而沈侯是国子监生出身,怎么会不想做官?只是到了他这个地位,一般的官早就看不上了。”
沈廷扬当然是想做官的,但是朱皇帝治下的官场一直都有南人吃亏的潜规则!要不然以沈廷扬的资历和才能,早就是阁臣了,即便不入阁,也该有个督抚,哪儿能一个北洋大臣当得没完?这北洋大臣听着蛮大的,实际上就是个公私合营(公股很少)的武装运输公司的总办罢了。
在早先明朝没有海军,民间的航运业没发展起来的时候,北洋、南洋两“公司”的确有必要存在。可是现在民间海运和朝廷的海军都起来了,北洋、南洋两“公司”也该恢复民营本色了。
“说的也是啊!”朱慈烺轻轻点头,“泉国公,你觉得朕该给他当什么官?”
“陛下不是要专设一个衙门处置北伐没官产业吗?”郑芝龙道,“另外,现在朝中还都的声音不是还很响吗?陛下不如设立留都内阁,以史豫公为首,再加留都户部尚书授予沈侯,命留都户部主管北伐没官产业。
这留都的阁老,也是阁老,而且陛下还可以许诺在将来让沈侯出任南京的阁老。这样他一定会乐意出掌留都户部的!”
朱慈烺笑了起来:“好!好!这个办法好!沈廷扬一定是愿意当阁老的,我大明的文官就没有人不想阁老的位子。而且留都也的确该有个内阁,也能安抚一下想北迁的北人。”
他顿了顿,“老泰山,今日之议,到了外面不要说。另外,户部的账面还是要做得穷一点......再拟个借债的计划!四月初三的内阁御前会议前就要准备好早案,还要和魏阁老他们商量一下,把户部的困难都说清楚了。”
郑芝龙连声道:“知道,知道,臣一定好好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