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场预想中的大会战,必须在朱慈烺的亲自统帅下进行。可朱慈烺现在又不能离开南京太久......免得崇祯皇帝又蹦跶起来——光是崇祯一个光杆当然蹦跶不了。可朱慈烺的朝廷这段时间已经将清屯查田和整顿关钞税卡的事业推广到整个南直隶、江西和浙江了。而朱慈烺的“五年免赋”对东南士大夫的打击也不小。他们本来就不交田赋,所以免赋对他们没什么好处,反而会夺了诡寄的好处。
因此朱大太子必须时时刻刻提防着有人在南京折腾出什么夺门之变,至少在他打败南下的鞑子以前,他得担着这份心。
朱慈烺吐了口气,又把话题转回了山东,“山东那边怎么回?”
“准了吧。”吴襄说,“反正是史可法、高宏图、左懋第和鲁王出兵......总能打死一些鞑子的!”
其实吴襄压根不看好山东战场的形势......他可是和大清打老了仗的,知道光靠一个“步步为营”根本不可能打败多铎这样的人物。
不过堡垒加上团练,再加上改流归土这种可以极大激发出地方豪强战斗力的办法,还是可以让山东变成一个可以拖住大清南下脚步的泥潭。
对朱慈烺来说,这就足够了!因为他的克难新军正一天天的壮大起来。如果能拖过一年,那么十余万新军就都能模范化了,到时候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千岁爷,”李岩想了想,也道,“臣觉得多铎是没什么招儿了......土包垒得棱堡怎么样,咱们在大校场里面不都试过吗?红夷大炮真是锤不动啊!多铎还能怎么办?用人命去堆?哪怕一个棱堡搭上四五百鞑子他也不肯啊!”
“也对......”朱慈烺想了想,“那就拟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