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举人哈哈一笑,摇着脑袋说:“山人自有妙计!”
……
当当当当……
刺耳的鸣金之声再一次响彻战场。唐通所部的又一次扑击,被守天津北城的明军给击得粉碎。
退下来的人马,过了大顺军老营兵固守的壁垒,就纷纷倒卧在泥水当中,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气儿,再也没动弹的气力了。带队的唐老四已经挂了彩,头盔和白帽子都不见,脑袋上裹着块脏兮兮的布头,还泛出淡红的血色。他的这处伤口是一支斑鸠脚火铳造成的!不是被弹丸打的,要那样倒也死干净了。而是被一把装在火铳前部的长达三尺的破解锥给戳了一下。锥尖挑掉了头盔,细长的三角形锥身的快口在他的额头上来了一下,幸好不是刀刃,要不然脸就没法看了。
将长刺装在火铳上的做法,唐老四过去多年的征战中还没见过,显然是明军刚刚采取的新战术——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真他娘的有损阴德啊!
连着战了三天三夜的唐老四现在昏昏沉沉,脑袋上又疼,只想死过去,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向李过和唐通的大纛旗所在的一处村落走去——他因为这三日作战卖力,被提拔当了个游击,其实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游击,就是唐通私自任命的,好处没有,责任不小,得向李过和唐通报告前线的战况,然后再领受新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