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离得远远的蹲在墙角,看着栽种在苔盆里的兰花,就看到先前主动站出来说话的那个嬷嬷走进了。
给王永珠行了礼,请了安,才感激的道:“今日多亏了世子夫人,替咱们县君辩白,说话——”
说着就要跪下给王永珠磕头。
王永珠忙伸手拦着了,只道:“我倒不是为县君辩白什么,只是纯属看不过高六爷这般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做人不能这么无耻!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不是?很是不必谢我!”
那嬷嬷却执意磕头:“世子夫人不必自谦!要知道,这京城上下,当着咱们县君的面不说啥,背地里谁不骂咱们县君是个母老虎?都说定是咱们县君飞扬跋扈,心狠手辣,才逼得六爷宁愿在外头妓()子身边一掷千金,都不肯跟咱们县君好好说会话。”
“咱们县君要强,也要脸面,后来有了小姐,为了小姐,越发不能说了。好名声和便宜都被高家得了去,还倒打一耙,变成了都是咱们县君的错!”
“我们虽然知道县君委屈,可到底是个奴婢,人微言轻,谁人听咱们这些个奴婢说的话?就算再替县君不平,也只能放在心里。今儿个世子夫人说的这番话,着实痛快!看到六爷那憋屈的样子,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老奴心里痛快!”
“县君口拙,每每跟六爷起争执,都被六爷说得无从还嘴,总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事后仔细想来,才发现都是六爷强词夺理,县君生气,说不过六爷,就气得只能动鞭子,时日久了,人人都知道县君是个母老虎了,其实他们那里知道,县君的苦?这些还没处说去——”
那嬷嬷越说越伤心,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