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六爷说话就跟放那啥一般,全无一点信誉!说出去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就高六爷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大言不惭的指着荣宜县君,先不说荣宜县君本人如何,但是她既然已经仙去,任何一个有点良知,或者厚道的人,就不会再拿她身前事来说嘴!”
“尤其是居然还是荣宜县君的夫君!简直就更让人不耻了!说来,若是大家知道了,也只会同情荣宜县君,怎么嫁了这么一个人渣!”
“而更多的人会觉得高六爷你真是枉为人夫,也枉为人父!说来,像高六爷这般渣得清新脱俗,毫不掩饰明明白白还沾沾自喜的,我活这么大了,也就见过一个!果真了不得啊!”
说完,还十分应景的拍了拍手掌。
高家的人脸都黑了。
更不用提高六爷了。
他顺手将手里的茶盏往地上一砸,指着王永珠的鼻子:“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
那茶盏刚好砸在了王永珠的脚边,碎了的瓷片,溅了一地,茶水也泼湿了王永珠的鞋子和裙角。
王永珠盯着自己打湿的鞋面,还有那一地的碎瓷片,好一会子没抬头说话。
旁边高家的人还以为王永珠被吓住了,忙拉住了高六爷:“你做什么?说归说,动什么手?”
这可不是他们家七丫头,说两句重话,甚至动手,都能用父亲教训女儿混过去。
这可是卫国公的世子夫人,如今风头正盛,真要是在他们高家有点损伤,别说卫国公府不答应,还有顾家,和宫里皇后娘娘也不能轻饶他们啊?
一旁的高家大夫人回过神来,忙一面吩咐:“都是死人啊?还不快将这地上收拾干净,别扎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