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重锦拉着坐在了椅子上,有几分不自在的比划着。
王永珠给张婆子翻译:“杨叔说不敢当,他本是孤身一人,田老板走了后,本来没地方可去,幸好有咱们,心里十分感激。”
张婆子手一摆:“话可不这么说,我听我家珠儿说了,那染坊好好的,还有那布料一匹没丢,也没受潮,可都是杨兄弟你的功劳!我家这闺女还有女婿,实在还小,虽然有几分聪明劲,可见识得毕竟少了!好多事情,就凭着一股子喜好,为人处事就图个自己高兴!实在是小孩子脾性!就缺杨兄弟你这样积年的老人给把把关,帮扶一把才行!”
“杨兄弟你要是不嫌弃,就拿我这小闺女和女婿当自家孩子一样,有啥事也给照管照管,该训的就训,该拦的就拦着!这外面的事情,我这妇道人家也不懂,我女婿这孩子从小没爹没娘,我家那老头子也才去了不久,实在是还要你多担待担待才是——”
话说得十分诚恳,直白。
杨哑巴受宠若惊,脸涨得通红,也不敢坐了,直接站起来,又是摇头,又是比划着。
大意是就是说,他自当好好帮扶王永珠,他本是没有去处的人,如不是王永珠心善,留他在染坊看门,还给了生活银子,说不得这世上早就没他这个人了。
这救命之恩,他一个哑巴也没什么能回报的,以后有啥只管吩咐去做就是了。
张婆子又说了几句,没有什么回报不回报的,要是不嫌弃,就认个干姐弟,以后就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