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琦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对魏绛解释道:“元帅必不留今上。为晋国计,国不可一日无君。”
这一下,魏绛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这位少年是真的被惊到了。
国君再怎么都是国君,身为臣子怎么能够进行废立?
魏琦、魏颗和魏相也就不知道魏绛是那样想,要不就该一起为了未来的魏氏感到担忧。
先有晋景公部署操作了多年,一下子将鼎盛时期的赵氏给灭了。
现在又有现任国君搞了郤氏这么一出。
无不说明对付国内卿位家族不是一两代人的想法,是公族内部的未来方针。
而现任国君干得那么粗糙,算是给晋国的所有非公族的贵族敲响了警钟。
“即便元帅无意,众人必言语之。”魏颗说的,会是晋国贵族必然会干的事情。
无论是驱逐。
还是杀死。
反正姬寿曼就是不能再成为晋国的国君。
魏绛还是感到惊讶与茫然。
他这样倒是跟郤犨和郤至一样。
觉得自己是臣子,再不怎么喜欢国君,还是要心怀敬畏。
也正是因为这样。
郤锜提议抢先动手的提议遭到了郤犨和郤至的共同反对,才有了今夜血洒郤氏府宅的惨事。
魏氏一家人现在该想的是,迎回公子的话,会是谁。
广场之中最为感到忧虑的该是羊舌氏。
羊舌职将羊舌肸拉到一边,问道:“阴武对我家有何看法?”
羊舌肸太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那么问了,答道:“观之,并无看法。”
也就是说,纯粹的路人而已。
自“鄢陵之战”后,晋国就没有任何一家能小瞧阴氏。
那是建立在吕武杀掉天下第一养由基和天下第二潘党的基础上。
今夜过后,不管吕武个人的武力有多强,又或是阴氏的实力有多少,晋国的贵族要心里有逼数,短时间内别去招惹。
“处心积虑也罢,适逢其会亦然,阴氏必兴。”羊舌职有点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