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武走过去屈膝跪坐而下。
他等卫睿和葛存也都坐下,才对着郤至行礼,说道:“温子既问,小子怎敢不直言。确是为‘吕’地之事而来。”
其它地方满是武士。
郤至待的这个地方却不见一个。
再看郤至的穿着,只是披着长袍,头发随意地散着。
这样见客其实挺不礼貌。
只是要看在什么时间,又是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时候的不礼貌,相反表达出了随意以及亲近。
吕武领会了郤至想要表达的意思,自然知道该怎么与之交流。
“你若有意,老夫当高看一眼。”郤至盯着吕武看,说道:“国之猛士,当有猛士模样。”
这是在钓鱼吗?
吕武再次行礼,说道:“小子年幼,此前家道衰败,未有老师时刻提点。行事若有冒犯,请温子处置。”
郤至却是将拿在手里的酒爵丢出去。
这个举动不但吓了吕武一跳,连带老吕家的人也是脸色一变。
在他们有动作之前,却听郤氏大喝:“来客,岂无招待!”
尼玛!
没事丢什么酒杯。
其他人只是被吓到而已。
吕武还以为是要来场什么摔杯为号,扑出来一大群刀斧手呢。
的确是有人出来,只不过是一群穿着清凉的女仆。
她们踩着小碎步,端盘子鱼贯而出。
很快,吕武身前的案几就摆满了各种用具以及食物。
“阴武啊……”郤至看样子喝了不少,不知道是假装醉了,还是真的醉了,说道:“老夫很欣赏你。”
吕武举起酒盏敬了一礼,滴水不漏地饮尽。
郤至歪着脑袋,眯起了眼睛,慢斯条理地问道:“你可为老夫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