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周怀山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纱帐。
眼底深邃,一时间看不出这老纨绔到底在想什么。
周青瞥了周怀山一眼,道:“太后给顶了?怎么顶?”
“太后说,是她下的懿旨,把那几样东西许给了端康伯,所以,这罪就不成立,毕竟太后亲自承认自己下了懿旨,这事,就没法查了。”
周青啪的一拍桌子,“那端康伯人呢?”
“放了。”
“放了?”
周怀山眼珠动了动,嘴角翕合,欲言又止。
沈励看了周怀山一眼,“太后为了笼络镇国公一党,也就是太子党的人心,担下这罪名,端康伯就不得不放,不过,陛下也有陛下的打算,放了,才能更好的顺藤摸瓜,何况......”
顿了顿,沈励又道:“在放端康伯之前,倒是审出了师傅前世的死因。”
“什么死因?”周青立刻问道。
周怀山依旧是躺在那里,不动。
沈励轻轻叹了口气。
二十年前的事,无论是哪一桩哪一件,对周怀山而言,都太过沉重了。
“之前,师傅说,他是抓蛐蛐的时候中暑而亡,今儿端康伯说,他曾经听镇国公提起,师傅死前,有人在师傅抓蛐蛐的那片草丛洒了毒粉,所以,师傅是中毒而亡。”
周青顿时大睁眼。
“中毒?那么大个荣阳侯府,我爹中毒了,就没人区分的出来这是中毒还是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