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发出来的高烧把云叶烧得晕乎乎的,却还勉强笑着道:“无碍的。”
声音粗嘎、有气无力且鼻音儿明显,再不复往日的风轻云淡。
听着自己的声音,云叶自个儿也吓了一跳,方知道此次病得不轻。
三个孩子围着云叶,个个小脸紧绷、满眼忧色;宁寒大手握着云叶的手,眉头紧皱。
唬得春儿几个都手忙脚乱的,心中愧疚不已。
只道夫人累了多睡会儿,哪曾想竟病了呢?若是早些发现,或许不会烧得这么高吧?
虽即刻派人去请太医,到底有些距离,等老太医到别院,月亮都升起来了。
太医捻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做了四诊,时间挺长。
宁寒跟三个孩子都围在床边,就连宁阳也不愿意睡觉,呆呆地窝在宁寒怀里,嘟着嘴看着云叶。
太医示意宁寒出来。
宁宁跟宁远陪着云叶,宁寒抱着宁阳出了卧室,问正开方子的太医道:“何疾?可要紧?”
太医道:“急怒攻心再加上疲累,一下子发了出来。若是平常,歇息十天半月、退了烧也便好了。只是,此时却有些麻烦。”
宁寒心中一沉,“老太医有话直说,我受得住。”
老太医奇怪地看了宁寒一眼,“什么受得住受不住?又不是什么大病。我的意思是夫人有孕在身,用药自然受限得多,怎能如平日一般?所以才说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