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露并非完全没想过她和傅青爵的未来:和端王殿下要考虑未来,自己家境不行,只能靠自己地位的提升。自己地位越高,才越有可能和端王站在一起。以皇帝陛下对儿子的喜欢程度,如果她只是一个小小秀才,皇帝绝不可能给儿子挑中自己。
起码,也得是进士翰林那个级别吧?
楚清露希望自己即使没成为进士,也有足够的筹码,现在的府试第一名,便是她给自身镀上金光的第一步。
再说去不去州学读书,楚清露的感触没那么深。她这里还留着许文容给她准备的题目,国子监今年招收学子的时间已过,便有许文容推荐,也得等到明年的三月份。对于许文容的拜师答复,楚清露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去考虑,时间很充裕。
而这期间,楚清露终于收到了傅青爵给她的信。傅青爵的时间卡得很好,信到她手上时,正好府试时间已过。
按说这个时间,楚清露应该有了空闲机会,可以跟傅青爵在信件往来,谈谈情说说爱。但不妥的是,收到信的那天,正好是楚清露去州学报告的日子。
她才和一众同窗们互通有无,丫头阿文就在门外悄悄喊她,说驿馆那边送了信过来,厚厚一沓。
信件送到了州学来,楚清露只好和阿文一起去取信。她之前有过猜测,傅青爵肯定会给她写信。但她没想到,居然这么厚一摞的信。她和阿文一人抱一沓,高度都超过了眼睛,看不清眼前路,走得摇摇晃晃,很辛苦。
天气凉爽,春雨细如牛毛,淅淅沥沥,楚清露沉浸于甜蜜的烦恼:傅青爵到底攒了多少话要给她说啊。
她忽然被前面行来的人撞到,怀里抱着的信小山一样,轰然倒下。
“抱歉。”来人声如金石相撞,态度极好,与她一起蹲下,帮她收拾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