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露看着她,受了她礼,才伸手扶她起来。两人相视,隔阂就此化解。楚清露道,“但楚弥凤那样对我,便是你替她求情,我也不原谅。”
楚弥月点头,“她刑事愈发乖僻,我也劝不住。再让她这样下去,迟早会连累我们侯府。她若在你这里吃个亏,也许想开后,也是一个好事。只望你小惩大诫后,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
楚清露心里微冷:若非她运气好,昨天那样的事,早就此毁掉。
楚弥月话说的温和,却有让两人和解的意思。楚清露不动声色看着这个姑娘,见楚弥月目光闪躲、有为难之意,她才了然:这便是同出一脉的悲哀,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楚弥凤出事,楚弥月也脱不了干系。所以纵然楚弥月不赞同楚弥凤行事,却还得为楚弥凤收拾妥当。
有这么个姐姐,楚弥月也很烦恼。
楚清露皮笑肉不笑,“我有分寸。”
自此,两人都默契地转开话题。楚弥月虽然心里担心昨天马车走后,楚清露到底有没有出事。可她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能问。没有出事还好,若有事,她能怎么办?
楚弥月愈发觉得对不住楚清露,和楚清露在一处站着都觉得尴尬。找了个借口,便告别而去。
楚清露无所谓,她自己一个人也很自在。
从花神庙出来,有一棵大槐树,枝叶间一派红云,盖住了原本的绿色。这还是花神节的传统,姑娘们剪五色彩纸,取了红绳,把彩笺结在花树上,谓之赏红。
现在,阿文和自己的小主子,已经剪好了彩纸,正努力扔到树上去。不过两个姑娘力气都不够大,在这里蹦蹦跳跳半天,也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