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走出了伊堂秋人的家门,但却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偷偷地躲在了庭院之中。
虽然伊堂健次郎看似只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关于遗物的事,但王哲还是敏锐地觉察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看来这个伊堂健次郎有点问题啊。”
庭院显然也是很久没有打理过了,草木丛生、各种植物早已没有了原本应有的形状,王哲躲在乱蓬蓬的灌木丛之间,偷偷地打量着房门口的情况。
伊堂健次郎并没有立即走出来,不知道在屋子里干了些什么,足足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这才急匆匆地出现在了王哲的视线之中,他脚下的步子频率很快,秃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没有任何犹豫,伊堂健次郎直接钻进了门口的轿车之中,就这么离开了现场。
目送着轿车离去,王哲并没有急着从灌木丛中走出来,而是又多等了一会儿,确定了伊堂健次郎真的离开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掏出钥匙,又一次摸进了白房之中。
之前才被王哲拉开的窗帘已经全部被拉上了,明明正是下午,但屋内却如同傍晚一样光线昏暗,好在夏日里独有的聒噪蝉鸣声仍在响个不停,才使得气氛没有变得过于阴森。
在一楼检查了一圈,除了窗户、窗帘回归了紧闭状态以外,王哲并没有发现屋子有其他的变化,伊堂健次郎刚刚在屋里到底干了些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
“奇怪了,同样是门窗紧闭,怎么在其它地方就能听得见蝉鸣声,单单在那间客房里就不行?”
皱着眉头,王哲最终还是打消了再回客房里检查一下的念头,要是又被锁在里面的话就真的麻烦了。
并不急于上二楼,王哲走到客厅里,依靠着巨大的落地窗,从包里翻出了那本黑壳的日记,认认真真的翻阅了起来,每一页都没有漏过。
“看来这本日记大约分为三个阶段,第一次转变应该是伊堂秋人知道了些什么,而第二次转变似乎是……漫画里的人物活过来了?”
“门后的女声就是漫画里活过来的那个“她”吗?似乎伊堂秋人画的是恐怖漫画。”
用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王哲再次翻到了日记结束的位置,那道黑色的划痕格外的瞩目,似乎在诉说着日记书写者的反抗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