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听似玩笑,实际不是玩笑。
相反,反是望月说的很多话,多是真正开玩笑的,哄他的,骗他的。
望月心中愧疚,想着没关系,杨清不想说了,以后我说好了,我必然能让他重燃起对我的信心。
现在心中放下了一件事,想通了一件事,望月就轻松很多。她这才看到桌上摆着一碗酸梅汤。之前在烈日下暴晒的后遗症过来,看到这碗清汤,就感觉到了喉间的火烫。望月问杨清,“这是云门弟子准备的,还是你带来的啊?”
杨清看一眼,“我带来的……”
话没有说完,望月放下心,端过碗一饮而尽。喝完后看杨清盯着自己,望月嘻笑,推他的肩膀,“不要这么小气嘛。我真的口渴,再给我倒一碗好么?”
杨清半天才说,“没有了。只有这么一碗。”
望月不信,“你这么细心的人,会只带一碗酸梅汤?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杨清取下牛皮壶,放置在桌上。望月伸手一摸,果然是空荡荡的。她心有疑惑,听到杨清淡声,“天气很热,我出来时,就带了这么一碗在身上。我自己喝的,谁知道被你抢了。”
“……”怎么可能?!
望月惊疑不定地看他,然他转过了脸,不看她。
过一会儿,望月痴笑,低头想亲他,被他抬手挡住。望月不以为然,揽着他的肩,笑嘻嘻,“你别骗我了。你从不碰甜的东西,这种姑娘家喝的水,你才不会喝呢。你肯定是专门给我带的,在这里等我半天。也许我不喝,你还倒了呢。清哥哥,你对我好,我知道的!”
“……你真是对自己自信啊。”
他这种似笑非笑的语气,望月一时又弄不清楚他的真假了。
她还想留在屋中跟杨清说话,外面有弟子敲门,说陈长老请杨清了。杨清应了声,望月也没法在这里呆了。她问他,“那你晚上是回云门呢,还是下山找我?”
杨清正要答,望月抢答,“你当然是要找我的。毕竟你的发簪在我这里。”她张开袖子,露出一个玉白色的物件一角,让杨清看到。杨清伸手要拿,望月往后躲,离他远远的。
看他站起来,她飞快把话说完,“堂堂云门长老,束发的发簪怎么能落到一个姑娘家那里?他是做了什么坏事,把这种私人的物件给弄丢了?当然是因为强迫了人家姑娘,衣-冠-禽-兽。等那姑娘改日上云门告状,云门的声望,也要被这位长老连累死的。满天下都会说,柃木长老道貌岸然,却强睡一个小姑娘。让人姑娘怀孕,独自产子,艰苦万分……”
杨清向她走过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问,“你怀孕了?”顿一下,“这么快就能看出来?”
他心想,似乎不是这样啊?
又想,若是望月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