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她走下台阶,走过来,走到他身边。擦着肩,她的呼吸在他耳边晃过,声音低低的,带着挑逗之意,“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她走出了大殿,杨清回头,看到她站在殿门口的身影。负着手,长发随发带飞扬,身形玲珑。
可以笑,可以哭,可以骂,可以斥。
外人对她指指点点,她自是不放在心中。她以大无畏的精神,走在荒原中,走在雷电中,走在风雨中。在那泥沼中,在天昏地暗中,杨清回过头,看到她完整的灵魂。长夜跋涉,她自行走漫然。
在这一回头中,她让他心口起起伏伏。
不当其时,正当其心。
杨清的脑海中,闪出这八个大字,金光灿灿,重重扣上去。
克制之后的不由控制,不当其时的正当其心。
正是杨清对望月的想法。
他完了。
如果他就这样一头撞进去,他就完了。
她像团火一样,吸引着他。
杨清是克制的,隐忍的,清冷的。但他私心深处,偏偏着迷于一种痴迷疯狂的感觉。他沉醉于这种自己没有的,就像他再上前一步,就再也无法把眼从她身上移开一样。
望月正是杨清所迷恋的那种人。他被这种人所吸引。
可是又万万不可以。
停下来。
必须停下来。
他不能再走下去了,再走下去,他会控制不了自己的。
杨清整理着自己半年来与她的相处,他冷静的,决定退出。她是麻烦,太大的麻烦。他没有那种决心,觉得自己能走下去。他一心想覆灭魔教,他怎么面对一个一心为魔教的圣女?
立场不同,恩怨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