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聆音看这个只知道打架不知道动脑子的男人一眼,略有些嫌弃。但思及他也是圣教的一位堂主,日后圣女归位,说不定还得继续跟这个人共事,便想了想,告诉他,“我们圣教有个传说,你知道吗?一开始被选择的教主和圣女,会由木堂主那一系,抽取魂魄做契合相约什么的。说是若一人死,另一人被抽取的魂魄有感应,天时地利,死的那一方魂魄如果能时机巧合寻到与自己灵魂契合、刚刚死亡的*,就能重生。不过几百年,魂魄一说都是木堂主那一系的说法,我们谁也不知道真假。再加上我们圣教太混乱,几乎没有正常登位的教主和圣女,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抽取魂魄的仪式。这种说法从来就没有被验证过,也没有成功的例子记载下来过。”
“教主与圣女的出生,是我们圣教等了有近百年,唯一的一次生来就被选中的。所以那个仪式,在他们出生时是有的。只是木堂主那一系神神秘秘,谁也不说,知道的人不多罢了。”聆音洋洋得意,心想我真是一个爱研究的姑娘,这种隐秘之事都被我知道。
明阳审度地看着聆音,对她的说法持保留意见。
聆音在屋中走了几圈,念念叨叨,回头,还神神秘秘地说,“你不觉得我们教主精神很有问题吗?以前我不知道原因,但是现在看来,他精神有问题,很可能是因为出生时,魂魄被抽走一部分导致的精神问题啊。”
就是俗称的魂魄不全,精神脆弱而敏感。
“……你想多了吧?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你也信?”明阳皱眉,“教主精神有问题,听说是他父亲、上上任的教主精神就不正常,这是遗传吧?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聆音哼了哼,爱信不信。
她学医,某方面来说,也算是和天地抢命。越是深入,越是能感觉到天地的强大。木堂主那一系来自苗疆,总是有些神秘,自来让她很好奇。明阳半信半疑,聆音却是一开始就心有疑问的,如今只是终于有了佐证。
不过信不信都无所谓,左右是给自己一个说法罢了,谁也不能证明什么。
他们一开始认识的原教主,就是一个脑子有病的人。非要说人家是因为魂魄不缺导致的问题,上升到玄学的境界,就没人能讨论的下去了。
比起那个,望月的重生,本身就让人很好奇,很感兴趣,也想要知道,圣女的重生,会带给圣教什么样的影响。
虽然聆音看似听信了明阳的话,可她惯来不信那个没脑子的男人,即使表面说“我相信”,私心仍打算自己去探寻一二。之前总坛混乱,聆音远离纷争,不想凑上前。现在,对人体奇妙之处的研究,让水堂主聆音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去找木堂主,想问问木堂主:那个仪式是不是真的?真的能抽取人的魂魄?真的能让人重生?
可惜现在水堂主被困,听说木堂主也不自由,还得从长计议。
思索片刻,聆音主动去看望望月,想从望月这里看看,望月是否是真的圣女,是否能给出自己一点关于人体研究的线索来。
被领到了望月住的屋子,聆音才要拉着这个姑娘的手,细细打量这个少女是不是自己旧日的好友,便看到梨木圆桌上摊着一油纸包,几块糕点的香味从中传出。聆音很是惊喜地凑过去,“真好!这里有‘醉芙蓉’,我好久没吃到了,想念了许久,能尝一块吗?”
望月大方道,“尝吧。”思及聆音与杨清认识,她有些试探,又有些炫耀道,“这是杨清早上顺路过来时,买给我的。这么甜,也不怕我腻。我哪里吃的玩呀。你想吃,就给你好了。”
“顺路过来?”聆音纤纤玉指已经捻起一块糕点了,闻言疑惑问,“你们不是找我解-毒吗?这么个破小镇,房源这么紧张,明阳这么不会办事,安排你们住宿,住的那么远?”
望月莫名其妙,“并不远啊。从客栈到这里,花了不到一刻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