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夷河上游西南方向的密林里,高仙芝帐下中军的士兵轮番砍伐树木已经数日,硬生生在山林内清出了大片的空地,砍伐的木料堆积如山,谁也猜不透大都护究竟想做什么。
“日也砍树,夜也砍树,与其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挨冻受饿,照我看倒不如合兵直接和蕃贼厮杀,省得……”
贺娄余润骂骂咧咧地发着牢骚,他边上的席元庆则是百无聊赖地坐在堆起的原木上,懒洋洋地道,“你有本事,自去和大都护说道说道,莫要在我跟前聒噪。”
见着席元庆那懒散样子,贺娄余润不由为之气结,他不就是因为在大都护跟前发了几句牢骚,就被发配来和士兵们一起砍木头,他再去惹怒大都护,便得吃鞭子了。
“你!”
贺娄余润本待要发火,可是想到席元庆那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便只能操起斧头狠狠朝边上的树木发泄起来,随着纷飞的木屑,那柯柯的声音急如密雨。
“鲜卑儿,你就不能安生点,有力气没地使,便去远远的砍木头,吵我做甚。”
“你说哪个是鲜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