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老死,而不愿意去异世了。
死后让勋灿一把火烧了,骨灰就抛洒在他效忠过的宁国山河。
如此,后代子孙也不必祭拜他了。
今夕眼泪簌簌落下:“我已经让勋灿万事小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为何,太子殿下还不肯给春阁一条生路?
难道这些年,我们春阁为宁国付出的,他们都忘了?”
“一码归一码。”夜康眸中也泛起泪光,抬手擦去今夕脸上的泪珠:“我们是臣,为君分忧,为国担当,本就是应该的。
再说,皇室对我已经仁至义尽。
这些日子我细细想来,因为乔家而牵连到洛家的灾难,多不胜数。
若不是当年如歌夫人的女儿嫁入乔家,就凭先祖养女胥安熙迫害珠珠皇后这么一件事,就足以给乔家先祖定罪!
那日大头过来拿诚灿,他说过一些话,虽不中听,但是这几日我细细思量,却惊觉句句是金。
是我的错……
我没有听进去!”
夜康说到这里,难受地落下泪来。
“爹地!妈咪!”
不远处的岸边,也就是夏阁门口,倾颂站在阳光下微笑着对他们呼唤。
夜康夫妇连忙擦去脸上的泪痕。
生怕被小辈们看见了。
夜康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四殿下,今天怎么没去公司?”
倾颂对着他们招了招手:“过来坐吧!我在客厅等你们!”
说着,他转身进了夏阁的院子。
夜康微微沉默了一瞬,又命令下人将船靠在夏阁的岸边。
不多时。
当夜康牵着今夕的手,两人缓缓进入夏阁大厅时,便看见倾颂坐在沙发上。
孤白雪已经将茶点奉上。
空气里飘荡着白咖啡的香气。
这样的味道一出来,夜康瞬间又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