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也是十七岁的年纪,也是他一手一心教导长大,眼前的少年,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
纳兰庭即便想了很多,心中也有疑惑,却也不敢贸然笃定什么。
他扶着倾慕缓缓坐好,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道:“殿下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医生今晚还会过来给您输液,常用的消炎药开了,急用的止疼的、退烧的也开了。我给您炒了个小猪肝,还熬了红枣汤,煮了米饭。我手艺也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殿下爱吃些什么,所以……”
“纳兰爷爷。”
倾慕很是无奈,坐起身后,惊觉小腿肚子上那个枪眼特别疼,比隔壁上的还疼。
他抓住了纳兰庭的手,瞳孔认真、口吻温柔地说着:“纳兰爷爷,您对宁国的贡献远远在晚辈之上,如今我们虎落平阳被困方寸之地,就不要再讲这些俗气的君臣之礼了。晚辈不过初出茅庐的十七岁的黄毛小子罢了,纳兰爷爷能这般照顾晚辈,是晚辈的福气跟运气,承蒙纳兰爷爷不弃,在出去之前,我们暂且做一对忘年交的好兄弟吧。”
纳兰庭似乎有些意外。
他打量倾慕的时候,心中满是疑虑:少年一身的伤,中枪被拘禁都面不改色,反而气定神闲,没有皇子的架子,甚至亲昵地开口唤他爷爷。
“殿下,冒昧地问一句,之前我听医生说,您救出了我的孙女清雅?”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