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以为倾容是最令人操心的,没想到这孩子越来越讨喜了。
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倾容的发:“一眨眼你都长大了,父皇都没抱够你呢。”
凌冽至今还记得倾容小时候,聪明地分辨出谁是自己的妈妈,还霸道地将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窝在他怀中哭着喊爸爸的模样。
凌冽忽而将手中的啤酒往边上一放,抱着儿子的脑袋,微微凑上前去:“低头,我看看,看看你头皮上的疤痕下去了没?”
倾容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父皇,都太久了,我都不记得还疼不疼了。男人有疤也没什么,头发盖着,我不觉得丑。”
明亮的光影下,凌冽钢琴家般的大手拨开倾容头顶的发,当年开头皮取出电子芯片的疤痕虽然很浅了,但是还是能看的出来,并且有一道痕迹是伤了毛囊的,以至于窄窄的两毫米的一寸长度的头皮,只有疤痕,不长头发了。
但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凌冽每每思及此,还是很心疼,放开他的时候轻语着:“念军校乖乖的,不要太争强好胜了,父皇知道你是大皇子,又是两个弟弟的哥哥,所以总想着要做表率、做榜样,但是,你也是个孩子啊,你也会辛苦,你也会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倾容笑着道:“我明白的。”
“要是遇见喜欢的姑娘,提前跟父皇说,你要是在军校里不方便追,父皇帮你找人盯着,不让别的男孩子接近她。”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