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玦无奈地笑了笑,家中有这么个人,他也不能说视而不见,偶尔主动说上两句话吧,又觉得舒侧妃果然只是长不大的孩子,就算被家里人教导得大方温柔,也还处在孩童的世界。
在去往宫里的马车上,长玦忍不住感慨了两句,“侧妃这样挺好,就是不知道还能维持这样的心性多久。”
岚意久在内宅,看得透彻,“怕是也没几年了,舒家人尊皇令送她进府,不是为了给她找一方安静的地方看话本子的,等再过上两三年,她迟迟没有身孕,舒家必然要着急,到时候舒夫人过来催一催,她再没有心思也会被渐渐点燃。更何况话本子固然好看,当真沉溺其中,读个千本万本,也该腻了。”
长玦不说话了,那是他和岚意中间的女人,其实说关于她的任何事都不会对,不提,已经是对她们俩最大的尊重。
好在夫妻俩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相处之道,立刻就转到了其他话题上,谈笑之间,车轮悠悠地转到了宫门左近,长玦扶着岚意下车,岚意则关心着儿子有没有被抱好,一家子像从前那样,缓步走到朱红色的宫墙里。
宫宴一如既往,菜色一应是稳重平常,没什么新意,只不过听说这一次不单单由瑛贵妃一个人操劳,和妃和恪嫔在里头也出了不少力。
果然皇帝来后,当着大伙儿的面,好好地称赞了协理六宫的二位,说她们心思细腻,待人和善,替贵妃分了不少忧。
瑛贵妃的脸上只弯着一抹大方妥帖的笑容,“皇上说的是,二位妹妹第一遭张罗这么大的场面,忙的是脚不沾地,连自个儿宫里的事儿恐怕都没空管了,皇上给臣妾找了这两个好帮手,臣妾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