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直摔得易斌魂飞魄散,过去就把她抱在怀里,“宛茵,宛茵!”
好在宛茵的另一只手,倒下时死死护着肚子,母亲的本性在那一刻显露,没摔出什么好歹来。
在夫君怀里,她沉默一会儿,有个问题在喉咙中盘旋半晌,却一直没有问出来,此刻看到对方这么急切的模样,并不是假装,心头终究热了热,低声问:“你要害的人,是咱们孩儿的姨母姨夫,是在他未出生时就打心眼儿里疼他的亲人,你还要去害吗?”
易斌迟疑着,一时没答话。
宛茵眼里已经渐渐黯淡下去,没答话,就是还要害。
她不想再多说,挣扎地站起身来,想要离开,易斌不敢再用强,问:“你去哪?”
宛茵说:“恭王府。”
眼见着她还是要去通风报信,易斌的耐心,也慢慢被消磨干净,恼怒道:“等事情过了,你想怎么去就怎么去,现在却不行。”
对于这些话,宛茵恍若未闻,只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易斌恼然地对远处送完人早就回来的贴身小厮道:“干看着么?还不快把少夫人请回去好好休息,她是有身子的人,哪里经得住到处跑?”
那小厮苦着脸,小跑到宛茵面前,低声下气地说:“您也听见了,奴才实在为难,也不敢对您动手,求您先回屋吧,有什么事,可以和公子慢慢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