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泽走在宫道上,却始终没有皇子该有的样子,难受起来就想指天骂地。他道:“那些大臣,有些和我接触过,有些没有接触过,怎么就指着我不放,非要把我推到火坑里?”
卫长渊冷然道:“还不是你本身就有这样的心思,当初起了个头?如果没有第一次议立储之事,就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那些大臣心里,认定了你,又认定了你想要去争那个位子,自然会前赴后继地为你做成这件事。何况你的性子,别人不了解,我还能不了解?”
“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卫长泽沉下脸。
“你性子急躁,又喜好急功近利。”卫长渊本是瞧着他很有些同情之心,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又开始教训,“你让那些大臣做事,有人敢推辞么?自然是想着法讨你好。但是这把双刃剑,带来的后果,也是难以估量的。”
卫长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二哥,我已经做不了太子了,在你面前是一败涂地,可你不说我几句,心里还是不痛快,对么?”
顿了顿,他惨然一笑,追着问:“在你心里,我究竟有多么十恶不赦?”
卫长渊愣了。
从前吵归吵,总觉得兄弟之间,再怎么闹,也伤不了情谊的根子,听到这句话,他却忽然有些拿不准了。
这样的语气,实在太生分。
“也不是非要说你,我只是在和你分析……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短处,这不稀奇……”卫长渊想挽回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