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妙晴听罢后,摇着头,喃喃道:“不行,怎么能这样,之凌是长子,是要继承裴家的啊,阿爹怎么能这样。”
瑛贵妃端起手边的茶盏,皱了皱眉,立刻有宫女上前来接着,给她换一盏温热的去。她换了个坐姿,方道:“长子又有什么用,裴府里那个小儿子,叫什么来着……”
清荷在一旁提醒,“裴之冽。”
“哦对,就是裴之冽,他背后可是你长姐在扶持着,你爹听了你长姐的话,已经鬼迷心窍。从你爹祭告祖宗给他嫡子身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裴之凌没得争。”瑛贵妃道,“说到底,还是你自己不争气,你争不过你的长姐,又怎么能让裴之凌争过裴之冽?”
裴妙晴的手握成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到了这会儿,她真的想不明白了,自己长久以来,到底为什么争,为什么一步步走成了这样?难道裴岚意是嫡女,所以注定一生顺风顺水,而她是庶女,怎么挣扎都不能出头?
她不服,真的不服。
“妾身的姨娘还在世时,想方设法地打压,可她就像是有老天爷相助一般,什么困境都撑了下来,若可以,妾身也绝不希望她能长长久久地活着,这一点上,娘娘请不要质疑妾身。”
瑛贵妃嗤笑,“你姨娘根本不知道她在乎什么,想要什么。一个孩子,亲娘当着她的面没了命,还会在意那点儿吃的喝的穿的?败在她手下,是你和你姨娘活该。”
裴妙晴暗地里咬咬牙,“是,您说的没错,妾身和妾身的姨娘,活该。但究竟什么才是她的软肋,还请娘娘明示。”
瑛贵妃笑了笑,满不在乎地道:“亲人,尤其是她的孩子,她的父亲,还有她那两个表亲姐妹,都是她的软肋,她能为自个儿的亲娘豁出去这么多年追查,就知道不是个冷血的人。”
裴妙晴明白过来,岚意挺着肚子的模样在她心头晃了晃,低下头去,“说起来,长姐诞下承宁郡主,妾身还来不及去道喜,到底算妾身的小侄女,若可以,妾身打算备上贺礼,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