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泽就笑,“那当然最好,说起来,自从二哥你在朝廷行走,我就没去过你家里了,想来实在是忙吧。”
卫长渊不知道他这些话里,究竟还有没有恶意,但知道兄弟俩之间,不论表面上怎么把酒言欢,都不可能再回到最初的模样,假若卫长泽登位,自己多半也是下一个三皇叔卫永逸。
没再多言语,除夕夜的宫门不落锁,静默了几百年的朱红色厚重大门送着俩兄弟出去,然后看着他们走了相反的方向,上了各自的马车。
几日后,卫长泽果然按照先前的约定,带着慕禾笙来到齐王府,卫长渊让人备了各色酒菜,摆满了一个大圆桌,卫长泽一面落座,一面笑道:“这是齐王府厨子的手艺呢,还是我二皇嫂的手艺?”
自打慕禾笙对萧华音说了那些话,她的心里就不甚踏实,本就是温婉和善视夫君为天的女人,陪伴卫长渊走到这一步,越发有些患得患失,她甚至不大敢问丈夫外面究竟有没有女人,怕得来的答案是谎言,或者,是刺痛心扉的真相。
心里不得劲,就要想着法子避开卫长泽,更不愿与这夫妻二人再有过多来往,闻言只是淡淡地说:“现如今除却操持家里,还得教养孩子,倒是没能抽出空来给四弟亲自下厨。”
卫长泽满不在乎地道:“哦,我是有些惦念二皇嫂煲的汤了,没有也不要紧,二哥家厨子的手艺,必然也比煜王府的好。”
清风送来阵阵凉意,让人清醒。卫长渊满上一杯酒,对他道:“从前的一些事,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宽容,还望你别一直放在心上,以后我们在朝堂中共事,还得像母妃说的那样,相互照顾。”
“二哥说哪里话。”卫长泽笑眯眯的,也举起酒杯,“我用二哥的人,却没有给他们争得什么好处,这点上,我大错特错,朝堂的事,还是得二哥你带着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