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渊淡淡笑了笑,“你不是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是在父皇面前。这些数目关乎民生大计,父皇早都烂熟于心,今天拦住你,问这些你答不上了问题,不是为了落你的面子,实在是想提醒你一句,做人,该学父皇,脚踏实地。”
卫长泽无可反驳,几乎是咬着牙说:“承蒙二皇兄训导,做弟弟的记在心上了。”
瑛贵妃坐在一旁,眉头锁了起来,都是自己的骨肉,忽然互相间不对付,她最不好受,想了想,淡淡道:“长渊,你弟弟年纪尚轻,很多事情不懂,你好生教导着,慢慢地就明白了,朝政那么复杂,眼下他能懂个皮毛,已经不容易了。”
卫长渊低头说“是”,心里委实不高兴。他想,就是母亲把卫长泽宠成了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什么都要去争,什么都是半吊子,但母亲和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感受。
只应了这一声,就不再多话,拂袖坐回席中,闷头就饮了杯酒。最得喜欢的二皇子和四皇子闹得这般生分,气氛真正是破坏掉了,连皇帝都觉得索然无味。
相比较之下,卫长玦和岚意那边还稍稍有些有点意趣,夫妻俩感情好,共同逗着孩子,他们的声音小,但婴孩不懂那些,被逗得咯咯笑,引得众人侧目。
皇帝看过去,言道:“来,抱来让朕看看。”
岚意应了声,将荣欢抱过去,小闺女不怕生,一双大眼睛直直地望着皇帝,过了一会儿,又伸出手去摸皇上的龙袍。
岚意赶紧道:“这丫头,这是能胡乱摸的?快把手收回来,喏,你要喊皇爷爷,等你再大些,咱们就要常给皇爷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