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姨娘有些惶然,“你究竟想做什么,白姨娘的事,我都是知道的,你想对我屈打成招,把用在她身上的那一套,也用在我身上,那绝不能够!”
岚意轻笑一声,“姨娘急什么,喊你过来问问话而已,我甚至还没说是为了什么,你就这样激动,莫非,你心里明白我找你的原由?”
冷姨娘僵了僵,半晌才说:“我不明白,我只是觉得……”
“讲一讲吧,我弟弟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活血的药物,为什么会送到我娘亲那儿。”岚意直接打断。
冷姨娘道:“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弟弟和母亲,与我有什么关系?”
岚意也不着急,只说:“我明白你怎么想的,你巴望着这裴府乱起来,巴望着过去的一切,都与你毫不相干,也巴望着自己不掺和任何纷争后,能坐收渔人之利。”
岚意走近她,丹唇轻启,“但是冷姨娘,你得懂一个道理,别人也不是傻子,妙筠马上就要出嫁了,她不能一辈子都活在你的庇佑之下,即使这裴府乱起来旁人都顾不上你,我也有法子让妙筠这辈子凄凄惨惨,那些后宅里的阴私手段,能用在我母亲身上,就也能用在妙筠身上。”
冷姨娘梗着脖子,瞪着眼,还是不说话。
岚意就幽幽一笑,“我现在有耐心来查这些事,是顾念着和妙筠还有几分姐妹之情。你若是不愿讲,等我真查明白了,你再无一点用处。我连白姨娘都能痛下杀手,妙筠的死活,我还会在意吗?”
冷姨娘软了下去,这样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终于难得拎清一次,哆哆嗦嗦的话语里,把自己所知所想,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