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眼里一片惶恐和茫然,瞧见卫长玦,并没有任何想要求助的喜悦,只是咬着牙换了个姿势,把头磕在地上。
卫长玦问:“我路过帐子,偶然听见这里有争吵之声,是在做什么?眼下齐王府里刚失了个孩子,皇上心里也不好受,你们这样闹,传了出去,恐要受罚。”
为首的太监陪着笑道:“是,是,奴才多谢殿下提点。方才是这样,这小太监不服管教,奴才正教训他呢,有您这话,奴才记得了,待会儿教训得小声些。”
卫长玦皱了皱眉,踢了踢方才掉在地上的棍棒,言道:“他有错,你教训几句也罢,实在不行就往上报,让管事的公公派给他别的差事,何必用这私刑?须知父皇最恨宫中有虐打之事,好不容易到这围场能散散心,若是被他发现了你气焰这般嚣张,你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那太监连天颜都窥不见的人,即便是在最不得宠的三皇子面前,也不敢稍有怠慢,忙道:“您说的是,奴才一时情急,打了他两下,说气焰嚣张,那是绝对不敢的,请殿下饶奴才这次,以后再不会犯了。”
卫长玦摆摆手,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起来,带着其他人出去吧,今天这事儿,我不打算告与父皇知道,只是少不得安慰这小太监两句,如此大家都好。只是无论如何,你也不可再滥用私刑了。”
三皇子温厚仁慈不计较,已经是给了极大的面子,那太监赶紧应了声,带着其他两个助纣为虐的小太监一溜烟地走了,留下扔跪在那里微微发抖的人,卫长玦便问:“你的声音,我似乎有几分熟悉,你曾是五皇弟身边的人吧?叫什么名儿来着?”
听到“五皇弟”几个字,岚意怔了怔,意识到那是已故的卫长浚时,她整个人都有些恓惶,好在卫长玦在她身前,遮挡着所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