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道别后,岚意到得皇后身边,陪着说了会儿话,才知道金宜言那一胎引产后,失了不少血,今儿出不了门不说,还没法挪动,恐怕要在围场里将养到秋末。
岚意唏嘘她争强好胜的一个人,竟然刚嫁人就遭此横祸,却也没有多少同情之心,只道:“齐王府里少个金侧妃,二皇嫂管家恐怕会更加得心应手了。”
皇后道:“虽说我和贵妃不对付,但有一说一,华音这孩子为人还是个不错的,这一次金侧妃滑胎,她几乎一整晚没合眼,又是哄着金侧妃,又是陪着卫长渊查凶手,结果查来查去,连你那个妹子裴庶妃身上都搜了搜,也什么都没发现,最后只能把罪名按在管茶水的小宫女身上,由瑛贵妃做主,给乱棍打死了。”
岚意听着有些寒心,“那好歹也是一条命,管茶水的小宫女又怎么能知道金侧妃会喝哪盏茶?”
“谁都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都得圆齐王府的脸面,查不出来,就只能找人来顶罪,金侧妃这一次,只能吃个哑巴亏,谁叫她不过是个侧室,长渊为她得罪了好些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尤其还被你顶了那么几句,恐怕要难受坏了。瑛贵妃也担心闹大了惹皇上不快,也懒怠管了。”
岚意想想自己昨晚那凶悍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当时也是为着长玦的颜面,想着不能被人冤枉担上污名,才和二皇兄嚷嚷的,父皇没有怪罪吧?”
“怪罪咱们?!”皇后护犊子之心,日益明显,并不因身体的虚弱而减少半分,“咱们家的孩子好端端的,和他齐王府的侧妃什么相干,为了一个区区侧妃,和本宫的儿媳妇儿过不去,当面质疑你让你没脸,若还教唆着皇上怪罪咱们,那不是反了天了!你放心,皇上也知道昨天的事儿长渊不占理,不会说你什么的。”
岚意松一口气,“那就好。”
皇后拉着她的手,温和地道:“你来之前,长玦就差小彦子给我带了话,他说你昨天为了维护他的体面,很受了些污蔑和委屈,请我安抚你几句。其实你昨儿为了护着他顶撞皇上,又为了他把瑛贵妃的面子也驳了,这些,我看在眼里呢,好孩子,你对长玦的心,我这个做母亲的,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