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音忽然就有些绷不住了似的,抢着问:“原来殿下也知道金侧妃有了身孕?这是后宅的事,为何要独独瞒着我?”
卫长渊回过头去看她,低声道:“华音,宜言只和我说了这件事,是怕头三个月不稳,没保住胎空欢喜一场,我也是想着你每天有那么多事要操心,这种小事,等稳下来再说也可以。”
萧华音抿着唇,任谁也看得出是在强撑着,恐怕若是没这许多外人,一贯柔婉的她,就要掉眼泪了。
“糟了,侧妃流血了,殿下,侧妃流血了!”
旁边的宫女忽然出声,惶恐地大喊,倒是打断了他们夫妻俩暗中的对峙。岚意定睛看去,金宜言的裙子上,开始晕染出猩红的血迹。
卫长渊喝道:“太医呢,还没来?!”
“来了来了。”卫长歧的声音响起来,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他走到卫长渊身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二皇弟别担心,金侧妃吉人天相,太医看过就能好。”
然而天不遂人愿,太医把过脉后,立刻就问:“不知金侧妃最后食用的是什么?”
金宜言已经痛得脸色惨白,连话都答不了了,而当时这张桌案边,只有岚意和裴妙晴,岚意想了想,便指着地上那只已经打碎了茶盏,道:“我印象里,她好像只喝了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