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一晚暴雨如注,明明是春雨,却下出了夏雨的气势,到第二天才减弱了些许,变成绵绵如雾的模样,白姨娘已经换上了轻薄春衫,正坐在屋中听徐妈妈禀告。她说这个李邢果然在这段时间离开了老家,往京城而来,据周遭的乡亲讲,当时和他一起走的人,都穿着精悍的衣衫,看起来像是城里的武夫。
白姨娘的手握紧了椅子把儿,“是那丫头派去的人么?”
徐妈妈摇摇头,“应该不是,眼下府里的人,都为初定的事张罗着,尽在您手下忙碌,她能调走什么人呢?”
越是未知的事,越让人不安,白姨娘锁着眉头思索道:“那能是谁冲着李邢去了?”
徐妈妈猜测,“先他在京中做大夫,也不是只往咱们一家跑,万一是知道了其他府上什么私隐的事被人带过来呢?姨娘不必自己吓自己。”
白姨娘却不认同,“怎么大姑娘刚在家宴上警示我,他就来了京里?我瞧这事儿就是冲我来的,还好她终究年轻,沉不住气,露了苗头出来,这大夫既然到了京城,算到了咱们的地界儿上,可比在远处更好掌控。有些话不该他说出口,就一直闭着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