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看着河中央那人,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了。
昏迷中的戚天孙顺水漂流,远离了这片水域,继续往前,直到河流在一处山谷湍急处,才被卷入山谷内积蓄出的一片湖泊中。
戚天孙呛了口水,终于醒了过来。
但她只觉浑身疼痛,就像快要瘫了一样,魂庭中提不起一丝魂元,短时间内她相当于一个废人了。
艰难从湖中翻了个身,戚天孙仰头朝上,忽然闻到身上一股恶臭味,顿时蹙眉。
向来习惯洁净的戚天孙哪里能忍受这种味道,她看左右无人,忍着疼痛沉入湖中,脱去了衣物开始洁身。
没有魂元护身,这湖水冰凉刺骨,戚天孙承受不了,便往山石堆砌的拐口游去,那里的水好像没这么凉。
山谷崖坡上,一个少年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草茎,闭着眼不知在做什么梦,眉头紧皱着,片刻后忽然惊醒,睁开眼发现没有噩梦中的场景,身旁只一头老牛在悠闲地嚼着草。
原来是个梦!
少年呼了口气,起身走到老牛身旁,拍了拍它的脑袋,拔了两根嫩草送到它嘴边:“老牛啊老牛,刚刚我做了个噩梦。”
“梦里哥哥和嫂子把我赶出了家,连你都被杀了送去酒楼了。”少年想到自己现在的境况,叹了口气。
老牛抬头,眼睛盯着那两根嫩草,伸出舌头将草卷进了嘴里,根本不理少年在说些什么。
少年苦笑,嘴里念叨着:“我也是糊涂了,和一头牛能说通什么。”
旋即他想到自己那刻薄的嫂子和惧内的哥哥,心中凄楚,哥嫂二人已经不待见自己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自己赶出家门,到那时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