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以后。”林清之答:“新之前几过,预产期在春天,大概是农历二月份初。”
程焕崇恍然想起,低喃:“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他是不是还说——小欣忘了具体的生理期,所以预产期后来没法精准下来,只能大概那么几天。”
“对。”林清之微微笑开:“你记得的事情越发多了。”
刚开
始清醒的时候,他记忆混乱的情况颇严重,记不得具体时间线,乱得不得了。
大伙儿都不敢着急,说错了就慢慢纠正,慢慢跟他解说。
程焕然甚至做了一个大致的时间表,把最近十年家里发生的大事一一记录下来。
谁毕业,谁结婚,谁生娃,娃叫什么名字——全部捋得清清楚楚。
他则做了一个“程焕崇”记录表,将他这几年的作品一一展现出来,用时间线串联,尽量让他归整清晰。
时至今日,他仍有好些事情记不起来,但大伙儿谁都没催他,谁也没强求。
反倒是他自己,几乎只要醒着,都在跟脑海里的模糊记忆较劲,记以前的,记现在的,从没放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