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还说,小涵这孩子缺失了几年母爱,所以阿芳一味儿宠着她,其中多半是出于内疚和亏欠的心理。他还说,这些年来小涵有爸妈疼,有长辈疼,生活环境十分优渥,所以她过得十分顺利,几乎没任何波折。他说,月满则亏,人满则损。留一些遗憾和无奈给女儿,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程天源听得有些心累:“小涵是他们的女儿,他自己跟小涵解释去吧。”
“别这样。”薛凌低笑:“阿衡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程天源擦着手,丢纸巾进垃圾桶。
“他还说了什么?”
薛凌压低嗓音:“他说,他最近想找律师帮他拟定一份遗嘱,还让我帮一帮他。”
程天源:“……”
接着,他皱眉怒斥:“他是不是疯
了?!他现在才几岁?!比我还小好几岁,他着什么急!之澜叔还活得好好的!轮得到他吗?!”
薛凌温声:“别这么说他,他只是未雨绸缪罢了。他明白自己肩上还有责任,老母亲虽然走了,可老父亲仍在。他的宝贝女儿还没有成家立业,还需要他大力把关,拟遗嘱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那也没必要这么急吧。”程天源道:“他只是腿脚风湿病严重,但也不是什么重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