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微愣,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的媳妇懂事又聪明,还是赚钱一把手,他不可以想象像郑三远媳妇那样的败家娘们该是怎么样的讨人嫌。
“俗话说,宁可拆十座庙,不要拆一桩姻缘。郑叔如果不是真心疼媳妇爱家庭的人,他也不可能一直容忍到现在。如果离婚了,孩子就会失去妈妈或爸爸,家庭就会不完整。如果没孩子,那还好说一些。”
薛凌知晓他是爱家庭的人,所以不意外他会这么说。
“我知道。但我跟郑叔说了,这次非离婚不可。即便他心里仍对媳妇有感情,仍舍不得孩子也得离。他媳妇就是仗着他一直宠着她,仗着他有钱才会这样滥赌成性。郑叔已经穷得负债了,难道要穷到一蹶不起才甘心?不如趁这个机会离婚。她没了钱,没了家庭,没了依仗,看她还能怎么赌!”
薛凌吐了一口气,继续:“只有让她山穷水尽了,她失去一切了,她才可能悔改。如果她能悔改,能真正的大彻大悟,还想要郑叔,还想要家庭,那到时再复婚不迟。郑叔说了,她现在跟一个疯婆子一样,心里想的脑海里装的都只有赌。越是这样子,越应该离了她。”
程天源点点头,叹气道:“目前也只能这样。留着婚姻,留给她希望,也是不行的。听说喜欢赌的人都有赌瘾,只要有钱,他就非赌不可。”
薛凌想了想,道:“我去吃早饭,一会儿出门去找郑叔。他得理好自己的事,才有心情和时间理我们的事。孩子都还在睡,你看着他们吧。”
“不必了。”程天源道:“让我妈过来看着吧。我吃完还得去仓库一趟。”
本来他的纸巾都寄放在岳父的仓库里,后来发现订货的基本都在市区,货从码头运去郊区,还要运回来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