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伯摇头苦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堂哥们都是读书出来的,文弱得很。偏偏你的两个嫂子都是厉害的角……他们兄弟很和睦,有商有量,可两妯娌却私下总是互相比拼,偶尔逢年过节遇到的时候,少不得了一阵尖酸刻薄的嘲讽和互怼。这一次,两个儿子说要接我回去住十天半月,两个儿媳妇就吵了起来,说就算要住,也是一家一半日子,不能谁多一天,也不能谁少一天。这一个家庭相处,哪能算得那么清楚的?”
阿源毕竟是侄女婿,他不好意思说太多,免得家丑外扬到南方去。
凌凌这孩子很贴心,这里也没其他人,老人家想着要跟她说一说,解解闷。
薛凌总算听明白了,低声:“三伯,儿媳妇只是爱计较,应该并不是跟你老人家计较。这一点,你还是要分清楚实际情况。”
据她所知,两个堂哥一个在医院上班,一个在民政局上班,都是领工资的老实醇厚人。
至于两个堂嫂子她就知道得不怎么清楚,只知晓都是读过书的人,也都是有正式单位的职业女性。
薛三伯点点头,仿佛这句话说进他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