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搬过去跟我妈住以来,我的一日三餐都异常规律。
“哦。”姜越点点头,“既然这样,你去厨房把冰箱里剩下的饺子都煮了吧。”
我正因为他这没头没脑的要求而发怔,他又补了一句:“反正你也没什么事。”
我……
他说得也有道理。
“言良呢?还没起吗?”我好奇问了一句。
姜越指了指另外的一间房,说:“昨天熬太晚了,他跟瞿耀都还在睡。”
他们熬夜多半是为了我妈的事。
我心中涌起一阵愧疚,连忙脱下厚重的羽绒服,捋起卫衣的袖子,干劲十足地进了厨房。
我妈昨天给他们的饺子是真多,他们三个大男人,一顿才吃了一半。
我接了一锅水,把饺子扔进去,之后就没了什么事。
我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去把言良和瞿耀叫起来,一转身,就看见姜越双手环胸,斜倚在门框上,专注地看着我。
他添了一件宽松的卫衣,遮住了坚实的肌肉以及深一道浅一道的疤痕。
他的头发仍没有干透,大概被他自己随意抓了抓,蓬松得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意外的有种乖巧的感觉。
他整个人很沉静,墨色的双眸深不见底,叫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情绪。
他的目光冷冷清清的,却灼烫了我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我一紧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姜越站直身体,瘸着腿慢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