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我和瞿耀动作一致地捂住鼻子。
在我大伯家的门口,还有好几团已经干掉了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排泄物。
我感觉自己的胃已经开始翻涌,迅速转过了身去。
“你还好吧?”瞿耀问我。
他的脸色也没比我好看到哪里去。
我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好。
我现在完全不能开口说话,否则我担心自己会立刻吐出来。
对面的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一个戴着口罩的中年妇女走出来。
看见我们,她愣了一下,随即退回屋里,把门拉得只剩一条很窄的缝,问:“你们是什么人?”语气相当的警惕。
——大概也是被那些来催债的人吓怕了。
我好不容易按下呕吐的欲望,挽起一个客套的微笑。
“对面住的姚应英是我大伯,我过来找他有点事。您知道他家里有没有人吗?”
“他们家呀!大年初三以后就没人了!”中年妇女把门开大了一些,指着墙上骇人的涂鸦,抱怨道:“喏,初四的时候有一群人过来要债,又是砸门又是骂人的,把这一层楼都搞得乌烟瘴气!我们联系了物业,物业也不说派个人过来打扫一下,害得我们每天进出都要戴口罩。幸好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话……这里都没法住人了。小姑娘,”她好心好意地劝我:“你赶紧跟你大伯撇清关系,以后别来这里了。要被那群人逮住……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