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憋出来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饶了他,他不饶我怎么办?”我妈冷哼,“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来闹了,也就是我们家老头子处处包容,才把他们惯得这么肆无忌惮。老杨,你不了解我们家的情况,就别瞎为他们说话,否则咱们俩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这话说得挺狠的了。
我爸半张着嘴,可怜兮兮地看向我妈。
“我没想为他们说话……”他的声音弱弱的,辩解得一点力度都没有,“你不喜欢他们,以后不搭理他们就行了,没必要把事情做这么绝。”
“绝个屁!”我妈仅剩的最后一点耐心都被他消耗殆尽,“那些人,不是我不搭理他们就能摆脱掉的!行了行了!”她烦躁地摆手,“你赶紧给你侄子打电话,让他现在就过来接你!我真是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你!”
我爸一脸的苦相,显得更加的委屈。
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却被我直接无视。
我一点儿也不同情他。
他都是一个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人了,很多事情仍然没有想通。
时至今日,他居然还一心一意地维护着他那两个兄弟。